距兰州城区4公里村庄生活样本

时间:2012-03-28 07:56来源:鑫报 作者:史炜 吴少华 点击: 载入中...


距兰州城区4公里村庄生活样本之一黄峪乡王官营村地处二阴山区 记者 程健 摄



 ●王官营村95%以上村民收入全部来自种植蔬菜
●资源配置决定这个距离城市只有4公里村庄未来
●山高路远和不通公交根本无法吸引优秀师资加入
●毗邻白家坪的车家坝将引进30家民营企业黄峪,黄峪!



  “您觉得30年来对你改变最大的是什么?”


  “改革开放!”


  “您现在最大的需求是什么?”


  “宽带!”


  回答鑫报记者提问的人叫张延庆,今年58岁,是一位农民。他的家,在距离西站商圈仅有4公里的黄峪乡王官营村。


  黄峪乡是七里河区比较偏远贫困的纯农业乡,2011年人均收入3200元。王官营村是黄峪乡54个自然村之一,也是全乡经济条件最好的行政村,去年人均收入6200元,是全乡平均水平的近2倍,但95%以上村民的收入全部来自种植蔬菜。


  所以,当记者听到张延庆上述回答时,颇有些“厨子不看菜谱看兵法”的激动——其实,在这片干旱、贫瘠的二阴山区,村民们的思想意识早已被30多年改革开放的实践影响、改变了,但供水、交通、教育资源的匮乏,却像一副铁链一样,死死锁住了王官营村和整个黄峪乡前行的脚步。


  资源配置,一个不得不再次被提起的话题,将决定这个距离城市只有4公里村庄的未来。


  被迫损失的1500元和5倍收益率


  可以用四个字形容王官营村民饮水和农业灌溉——“靠天吃饭”。


  一条上世纪90年代修建的管道,肩负着向全村2880人和近4500亩耕地供水的重任。“冬天只能基本解决村民饮水问题,一到夏天,大家就得去蓄水池挑水。”村委会副书记张云说。


  人吃水都成问题,农业灌溉就可想而知了。王官营村的水地有1885亩,只有其中较好的20亩被改造成收益率更高的蔬菜大棚。剩下的2575亩旱地由于无水灌溉,已有近1/3被迫撂荒。


  村委会会计王翠芳简直就是个“活账本”,她给记者算了一笔账:以同样种植西红柿为例,1亩水地1年的纯收入3000至4000元,而1个大棚(5分地,即半亩地)1年的纯收入是1万元。“至于旱地,只能种上些苞谷,1袋种子种下去收上半袋子就不错了……没水啊!”


  鑫报记者换算了一下水地和大棚的年收入:1亩地都种西红柿,两者的收益率相差5倍!


  而要保证这样的收成,必须用三马子往地里拉水。由于是二次提灌,原来2.3元/吨的水费翻番(1年500元左右),再加上油钱(1年1000元左右),村民辛苦1年却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1500元。


  缺水,让已经熟络市场经济的村民无法扩大蔬菜大棚的规模;缺水,让5倍于水地的收益率变成了山岚,缭绕山村却又挥之不去。


  金融学有一个“零和市场”理论,是指市场的总货币量不会发生变化,变化的是货币持有者。比如整个市场只有A和B两人,各持有100万元,两人投资交易过后,A赚50万,那么B必定亏50万,而决定A或B盈亏的关键因素是货币资源的配置。


  决定王官营村民种大棚还是种水地的“零和市场”关键,其实就是水资源。而这,正是黄峪乡党委、政府高度重视并分步实施的大事。


  黄峪乡乡长吴文山向记者证实:2011年,总投资720余万,彻底解决全乡1.7万人饮水的“黄峪乡人畜安全饮水工程”启动,主线目前已经完工,分线年内竣工。届时,处于“前沿阵地”的王官营村民将率先告别“200米深井水时代”,真正吃上自来水。


  而要彻底解决黄峪乡28885亩水地的灌溉问题,让村民不再从口袋里往外掏钱、享受大棚种植的高收益幸福,将考验市、区两级政府黄河水资源的配置能力。


  不通公交的龚湖公路和“出不去”的娃


  乘车去黄峪乡只有1条路——龚湖公路。


  这条6米宽的山岭重丘区四级公路,北起彭家坪镇龚家湾村,途经黄峪乡王官营、宋家沟、冯家湾、麻地湾等8个自然村,止于邵家洼村,与国道309线相接,全长24.7公里,2005年竣工通车。


  采访的当天(3月22日),鑫报记者亲历了一次道路问题导致的会车“礼遇”:由于不熟悉线路,我们乘坐的9座面包车行至宋家沟附近。积雪沉降加之重车碾压下的路面彻底“翻浆”了,迎面开来的“五菱阳光”只能靠边停在道牙上,示意我们先过。


  两辆总宽不到5米的机动车相向而行都如此困难,一旦借国道309线出入境的重型卡车发生故障,这条连接整个乡村和城市的“大动脉”必将陷于瘫痪境地。


  道路宽度只是一个小问题,最让村民苦恼的是,龚湖公路至今没有开通公交线路。而黄峪乡党委、政府连续3年向相关部门提交的报告,也如泥牛入海。


  “我们建议把308路(目前终点站为市三院)延伸至宋家沟,坐的人多了肯定不会出现空车运营,但工作至今没有衔接下来。”吴文山乡长说。


  出行,成为又一个困扰王官营村民的现实问题。要“下山”,只能打“黑车”,收费是2元/人,而且不拉满车不走。可以想见,如果村民去市区置办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要付出多少被迫承受的出行和时间成本。


  有路没有车,这样的现实矛盾不仅让村民出不了门,更把上学的孩子“困”在了黄峪乡。


  1至6年级的王官营小学、只有1至2年级和初中部的西山小学、黄峪中学,是生活在王官营的孩子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所有选择。教师基本都是本地人,山高路远和不通公交的窘况,根本无法吸引优秀师资加入。对于鑫报记者提出的教育资源问题,吴文山乡长略显无奈,“整合教育资源非常必要,这样有利于培养更加优秀的孩子。但由于学校属教育部门直管,我们有心无力。”


  建菜市给村民定价权和“焊工之乡”的安居工程


  如何让农民增收、实现城乡一体化协调发展,不是一句口号。


  鑫报采访车驶进王官营村之前,矗立在山丘上的一个个麦垛犹如巨大的面包,在初春的微风中飘散着淡淡的麦香。这是村上的打麦场,不久后,一座占地十余亩的菜市场将在这里筹建。


  “村民的蔬菜基本都是自产自销,没有固定的销售场所,没有定价权。选择种哪种菜一看产量、二看人工、三看售价。”王官营村委副书记张云说。


  这样的表述完全颠覆了“农民看价种菜”的惯性思维。其实细想一下,王官营村民的选择不无道理——蔬菜市场价格波动巨大,而稳定的产量和经济的人工,才是保证菜农收入的根本。所以,该村种植面积排名前三位的蔬菜品种才是韭黄、胡萝卜、西红柿。


  而多方筹资兴建黄峪乡菜市场,将彻底改变村民种菜、卖菜没有主导权的现状。


  除了种菜,王官营村和全乡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有没有其他的增收途径。


  “村民现在对技术非常重视,尤其是焊工。乡上筹划免费培训一批高技能的焊工队伍,广开就业渠道。”黄峪乡党政办干事史顺昌说。


  吴文山乡长向记者描述了“焊工之乡”的愿景:乡党委、政府已和兰州市人社局、市城投公司对接,人社局给政策,城投公司送岗位,今年计划完成200村民的培训、安置,并把这个富民利民的平台一直办下去。“首期培训将于5月开办,首批学员40至50人,保证100%拿证、就业,预期月平均工资4000元。”


  如果上述的举措还不能触动你的神经,黄峪乡还有一个5至10年的发展蓝图。


  这个项目叫农民安居工程,初步选址位于王官营村白家坪,占地近1000亩。集居住、商业、文化、教育、三产服务、公共服务为一体。其中,商住小区建筑面积约60至80万平米、公共服务设施200亩、企业用地200亩。


  “我们初步规划分三步走。第一步,安置五保户、残疾人、留守老人;第二步,安置技能人才;第三步,安置后山地区贫困村民,帮助他们脱贫。”吴文山乡长说。


  项目建成后,原来的王官营村将变成一个容纳近2万人居住的小城镇,毗邻白家坪的车家坝将引进30家民营企业,进一步拉动村庄和整个黄峪乡的经济发展。


 

农村年轻人的梦想不在山村
——距兰州城区4公里村庄生活样本之二
 

  ●留守农村的她盼望着儿女们回家团聚
  ●身强力壮的男人坐上面包车急匆匆往兰州赶
  ●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全靠儿子打工的钱维持
  ●“鸡蛋舍不得吃,等攒多了就提到集市上买了换油换面”
  ●在娶亲人微弱马灯的陪伴下,骑着毛驴嫁到了这个家
  ●“光席片子上铺的单子随处蹿,后来还被婆婆抽走了”
  ●“来看看我儿媳妇的新房吧,两代人,差距可大着哩。”
  ●摆放在院子里的架子车和三轮车彻底下岗,成了“废物”
  ●马玉兰希望在外打工的儿子,最好多参加一些职业培训
  ●“好几辈子没有出过大学生,希望孙女考个名牌大学”


  每天的闲暇时间,黄峪乡王官营村的马玉兰都会习惯性的走到村口,朝兰州方向长久地张望。在距离她家只有半个小时车程的兰州,在那条熟悉的乡村小路上,承载着她过去的无数记忆: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提着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鸡蛋,为家里换回米面油等生活必需品;她也曾用架子车拉着几袋子最好的粮食,到城里为政府交过公粮……


  而如今,随着女儿嫁入兰州,儿子去兰州打工,马玉兰对这座不远处的城市多了些等待,留守在农村的她盼望着儿女们回家团聚。马玉兰还要面对一个更为残酷的现实,过了今年,她的儿媳妇也会走向那座城市,在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小院里,留下她这位腿脚不灵便的老人和小孙女……记者 吴永隆 吴少华 文/图


  打工的儿子撑起了4口家


  3月22日一大早,黄峪乡王官营村的村民们便开始忙活了,三三两两的妇女挑着盛满水的桶往自家赶,村口身强力壮的男人们坐上2元一趟的面包车,急匆匆往兰州赶。那些在这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们,在送孙子去王官营小学的空当,站在村口悠闲地聊着家常。


  穿过村口干净整洁的柏油路,从王官营乡政府南边的马路出发,走过一家家贴着红色对联的大门,在一间间窗明几净的院落之间,一条用红砖铺就的小道通向一个“喜”字还未褪去的院落。


  齐耳短发,戴着金耳环金戒指,穿着灰白西服黑色裤子,皮鞋擦得铮亮的马玉兰正在自家门口聊着家常。见有客人来,马玉兰热情地将我们请进了家门。


  好整洁的农家院啊!一间、两间……4间粉刷洁白的房子矗立在院子西侧和北侧,院子的东侧还专门腾出了一块用做小花坛的空地。院子所有的空地不是铺的整齐的砖瓦,就是平坦的水泥地。


  马玉兰指着花坛内还未发芽,只有一些枯枝败叶的植物说,“这是前年栽的月季花,过几天就发芽,一月开一茬花,花开时整个院子都香香的”。


  “来来来,屋里坐。”手端着两杯热茶的马玉兰赶忙招呼我们坐下。宽敞的房间内不仅墙壁洁白,高低柜、写字台、彩电等家具一应俱全。马玉兰说:“我在这个村生活了大半辈子啦,这屋子里的家具、墙面什么的都是这几年陆陆续续弄的,要说家里最漂亮的房子,数儿子和儿媳妇那间啦。”


  马玉兰一家有4口人,儿子、儿媳妇、孙女。自打生活条件好了后,马玉兰一家就开始装修家里的小院和房子,如今,他们盖起了4间明亮的大房子,搬离了灰暗的土坯屋。马玉兰身体健康,儿子、儿媳妇孝顺能干,孙女活泼可爱。


  在攀谈中,马玉兰的儿媳妇正忙碌在厨房内,麻利的切菜,擀面,烧水,炒菜,整个厨房套间内,一股肉香味弥漫开来。不一会,酸辣土豆丝、凉拌胡萝卜、还有一些时令青菜及肉丝菜在她的巧手下不断出锅。


  从7年前开始,为了挣钱贴补家用,马玉兰的儿子张延成就随同同村的亲戚前往龚家湾打工做鞋,每天早出晚归的忙活,女儿上学后,家里只留下媳妇和老母亲。


  在这个目前已经脱离土地的家庭,一家人的主要生活来源和开支全靠张延成每月打工的1000多元维持。


  30年前 再也不想回去的年代


  全村几百号人的大锅饭,方圆数里开展的集体劳动,一年中粮食归仓后的按工分分配,还有那依靠玉米糊糊,吃豆面散饭煮洋芋艰难度日的生活……至今,马玉兰还清晰记得30年前集体劳动的情景。


  在那个异常艰苦清贫的年代,尽管马玉兰和丈夫张俊每天早出晚归的参与着集体劳动,但他们所挣的工分还是不能维持一家6口人的生活,“婆婆上了年纪,3个孩子还小,帮不了什么忙,一个工分就值个两三角钱,为了挣口粮,连8分钱的一斤醋和1角钱的酱油都买不起”。


  宽大的粗布衫,哥哥穿完弟弟妹妹接着穿,大人们的衣裤经常大小补丁密布,由于“实在拿不出几件像样的衣服”,遇到赶集或亲戚家办喜事,“经常走东家跑西家的借没补丁的衣服穿”。


  “洋芋算得上是道好菜,家里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就是五六只老母鸡。”为了想办法贴补家用,马玉兰经常依靠挖野菜和吃剩的洋芋皮喂鸡,“鸡蛋舍不得吃,一个一个的攒着,等攒多了就提到龚家湾集市上买了换油换面”,尽管一路步行来回需要1个多小时,但马玉兰说“提着鸡蛋上街,背着米面回家”是那个年代她最快乐的事情。


  “那时日子苦啊!”说起30年前的那些经历,马玉兰使劲摇了摇头,和很多中国农民一样,如今已过花甲之年的她至今还深刻记得80年代初的那个冬天,一场席卷整个中国,影响中国土地政策转变的旋风竟然吹到了他们王官营村,昔日大锅吃饭,集体劳动的习俗随着包产到户政策的落实彻底改变。


  包产到户从根本上打破了农业生产经营和分配上的“大锅饭”,使农民有了真正的自主权,作为一个中国农民,马玉兰家从此过上了耕者有其田的富裕生活。


  那一年的整整一个冬天,全村人忙碌在田间地头,“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拿着丈量的绳子走遍了村子里的每一块土地,又是丈量,又是记录,晚上还加班讨论着土地分配的问题”。


  在自己的亲身参与下,马玉兰家也如愿分到了4亩土地,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和丈夫就如同生命一般的“呵护”着家中的土地,耕地、、除草、施肥、收获。


  “没想到第一年,地里产的粮食全家人就够吃了。”提及包产到户政策,马玉兰一脸的兴奋,“家里自养了头毛驴,又是犁地又是拖粪拉庄稼,节省了不少人力,劳动用的架子车、三轮车在几年内也陆续置办上了”,在那个劳动更加自由,生活多了自主权的岁月中,马玉兰的干劲是越来越足。


  4年后,马玉兰所在的黄裕乡开始尝试种植经济作物百合,并从中获益不少,生活不是很富裕的马玉兰从乡信用社贷了300元钱,购买了300斤百合种子,连续种植了2年时间,依靠百合销售赚得3000元钱,并依靠这一收入为家中修起了4间新房,并请来了浙江的木匠为家里添置了那个年代最为流行的高低柜、写字台、衣柜等。


  在20多年的付出中,马玉兰相夫教子,依靠土地和自己的实际努力,先后供3个子女上学和成家立业,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也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一天比一天好。
 

  婆媳婚房 见证着两代人生活变迁


  走进马玉兰旧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靠东边一排破烂不堪的土坯房,屋顶的牛毛毡很大一片已破碎,东南角的房梁已明显下垂,用一根柱子撑着,由于年久失修,早在十多年前,这一排老屋已经没有人居住,目前只是堆放杂物的储物间,搁置在房屋一角的黝黑色柜子,还有那散落在地上的墙皮,无声地诉说着屋子的古老。


  “我18岁嫁过来时,这老房子就存在着,现在都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不瞒你说,那间又破又小的就是我当初的婚房。”马玉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在结婚的当晚,她是一路哭着走进那间小房子的。


  在马玉兰的记忆里,父亲在她不到1岁时就离开人世,是母亲一手将其拉扯成人,而在那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年代,年轻人对婚姻没有自主权,完全听命于长辈的安排。


  “没见上两面就订了亲,因为当初不愿意这门亲事,母亲硬是拿着棍子一次次地打,彻底打怕了,所以就嫁了过来。”马玉兰说,在出嫁那天,由于母亲置办不起嫁妆,她穿着婆家做的白格妮衣条绒裤,在娶亲人微弱马灯的陪伴下,骑着毛驴嫁到了这个家。


  那时,她的新房里除了“三格木柜子,一片凉席,和一床被子”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物件,“光席片子上铺的单子随处蹿,后来还被婆婆抽走了”。


  “来看看我儿媳妇的新房吧,两代人,差距可大着哩。”说着,马玉兰快步走向前掀开门帘。屋内,洁白的墙壁上,一头挂着当下流行的十字绣,一面挂着小两口的结婚照,粉白相间的休闲大床、当下最流行的真爱永恒的十字绣、液晶电视、双缸洗衣机、时尚沙发等新式家具一应俱全,马玉兰的儿媳妇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欣赏着精彩的电视节目。


  弃农从商 农村人城里坚守的梦想


  由于家里仅有的“旱地实在没收成,现在一直荒着,8亩水地维持不了一家人半年的口粮”,从三四年前开始,马玉兰就将家里的8亩地全部无偿让给村里人耕种,如今,摆放在她家院子里一角的架子车和三轮车也彻底下岗,成了“废物”。


  “我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经历了吃不饱饭的那段苦日子,也穿了半辈子的补丁衣服,现在的衣服款式料子都好,时不时的连换几套都没有问题。”马玉兰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足。


  谈到未来的生活,马玉兰说自己有太多的计划和打算。“家里好几辈子也没有出过大学生,希望孙女能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名牌大学为家里争光”。


  除了希望孙女读好书外,马玉兰更希望在外打工的儿子,最好能多参加一些职业培训。这样,有了技能,就业渠道不仅会越来越多,赚的钱也会更多,等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自己心中最大的期盼就能实现。马玉兰乐呵呵地说:“到那时,我就用儿子赚回来的钱,搞搞养殖,这样呆在家里的我,也好有点事情做,说不定,那时家里的房子可以盖得和城里的别墅一样阔气呢。”


  望着婆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儿媳妇也不甘在一边默不作声。儿媳妇接过婆婆的话茬说,除了婆婆说的搞养殖外,今年还不到30岁的她更希望可以和丈夫一起去城里打工,做做小生意,不仅可以赚钱,更可以和丈夫团聚。


  “早在年轻时,得病了就干挨着,至多吃点止疼药,或者没目的的上山挖些草药熬着喝,很难对症下药。”正因为如此,那时,每年马玉兰最大的担忧就是家里有人生病。


  而如今,马玉兰一家4口人都参加了“新农合”,“从乡卫生院,到兰州的大医院,看了病都能报销,这样的实惠,以前可想都不敢想啊。”


  如今,在马玉兰老人所在的村子,很多年轻人都去了附近的兰州打拼,村里的土地,只有像马玉兰一般年纪的老人们依然坚持耕种,“村子里依然种地的中年人,大多都建起了温室大棚,有的也开始尝试做些小生意,年轻娃娃们都不会种地了,一来城里打工来钱快,二来农村除了种地外,很少有适合年轻人闯荡的路子”。

(责任编辑: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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