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济纳——古丝绸之路上的明珠(2)

时间:2014-05-20 08:30来源:华夏文化传播网 作者:佚名 点击: 载入中...


  关于嘎顺诺尔,与斯文?赫定同行的哈士伦在《蒙古的人和神》一书中写道:“从那座高高的白色盐山上,我们看见了一幅难忘的景象,那就是迁徙的亚洲候鸟在它们飞往温暖的南方途中,集中在一起休息。大量的水鸟像座黑色的岛屿漂浮在蓝色的湖面上。成群的鸳鸯像鹦鹉一样五颜六色,在野鹅的暗灰色中间看起来美如花坛,远在”群岛“后面的雪白的天鹅,在肃穆的僻静处摇摇摆摆。黑鹳在湖滩边缘正神气十足地走着,而鹭鸶则踏着踢踏舞。


  我们朝天开了一枪,枪声尚未消逝,百鸟腾云齐鸣,其音渐强,顿时鸣声鼎沸,所有鸟从湖上飞起,分散在空中,一旦它们发现空中尚有展翼的余地时,数以千计的另一批鸟儿又从水面上飞起,在天空中密密麻麻地拍动着翅膀。当湖面上腾飞起新的一大群时,大量的鸟儿甚至飞得更远更高,一会儿就遮蔽了这片天空。空气也因喧闹而在颤抖。


  年夏天,着名记者范长江来到额济纳,他在《忆西蒙》一文中写道:谁也料想不到,额济纳有这样多的森林。额济纳河清澈见底,河岸有高大的沙山,有树木,有深草,骆驼和羊群自然地羼来羼去,看不见人在照料。


  多么动人的描写,你如闭着眼回味上述文字,你会看到清亮的湖水,听到百鸟的齐鸣,感受到纯净蔚蓝天空中钭阳对你的抚摸。84年前的东、西居延海,如仙境般令人神往。但哈士伦的一句话也给人强烈刺激:”当年整个环绕喀喇浩特(黑城)的地区是一片灌溉肥沃之乡,如今却完全是贫脊之地了。“


  不知哈士伦如看到现在被碱漠和荒沙覆盖的嘎顺诺尔会做何想。生态环境的破坏因他的很长的周期可能不被人所关注,但保护和恢复是何等地艰难,他的周期会更长更长。我们要关爱生我养我的地球。


 

黑水(古称”弱水“又称”黑河“)河畔话”居延“

 


  黑水是我国第二大内陆河,发源于青海省祁连山东麓,干流全长820多公里。黑水进入额济纳旗流程270多公里,在狼心山分为东、西两条河,北流途中又分为19条支岔,最后流入居延海。古时的额济纳河(黑水)流域水草丰美,宜农宜牧,是巴丹吉林沙漠边缘的一片绿洲。居延是河西走廊”丝绸之路“去漠北的必经之路,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历朝历代多于此设立城塞,以强化对居延的控制权。


  居延直到清代以前都非常有名,汉代名将卫青、霍去病、”飞将军“李广等多次在居延或由居延出击匈奴,大败匈奴,使”匈奴远遁“;汉代张骞几次出使西域,出阳关,入居延,成就了草原丝绸之路;被誉为中国女”亲善大使“的王昭君,由居延走上和亲路,致使边境50年无战事;唐代诗仙李白、诗圣杜甫等,都写过不少关于居延的诗句。特别是唐代大诗人王维,在居延待过一段时间,他在居延所作诗句流传至今,如”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居延城外猎天骄,白草连天野火烧。莫云空碛时驱马,秋日平原好射雕。“”渭城朝雨悒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唐代唐僧师徒,元代意大利人马可·波罗等也曾到过居延。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的卫星发射基地,就在居延大漠的深处。


  世纪60年代以来,由于上游植被破坏严重,雪线上升;中游地区垦荒过度,挤占下游生态用水,导致额济纳水量锐减和断流,地下水位下降,水质变差,草场退化、沙化。1961年和1992年东西居延海先后干涸,使额济纳的生态环境急剧恶化。额济纳成为华北沙尘天气的”沙尘源“


  居延的生态恶化和影响,引起国家领导的关注。2002年7月,河水首次流入东居延湖。随着连年补水,东居延湖水面面积达到38.5平方公里。我们期待着在若干年内,经过努力,西居延湖也能恢复往日的生机。


 

夕阳下的沙丘和额济纳河

 


  额济纳河见证了居延的兴衰,也养育了居住在这里280多年的土尔扈特人蒙古人。额济纳的土尔扈特部落是年轻的头人阿拉布珠尔17世纪末,为完成对藏传佛教的朝圣,由俄罗斯的伏尔加河带着数百帐牧民回国的,1732年(?)起定居于额济纳河畔(80年后土尔扈特首领渥巴锡为摆脱沙俄压迫,维护民族独立,于1771年1月,率部16万人发动武装起义,冲破沙俄重重阻截,历经千辛万苦,从伏尔加河流域返回祖国。)。哈士伦在《蒙古的人和神》一书中写道:”在我们拜访的时候,额济纳土尔扈特人仅由一个‘苏木’(佐)96户牧民组成。我访问了沿河的大多数帐篷,我常常发觉他们尽管困苦,却是友好而好客,总是笑容满面,喜欢唱歌。“


  哈士伦笔下所写道的土尔扈特朋友,那天接待了我们,女歌手悠扬的歌声,把我们带到了昨天、今天和明天。那天我喝醉了!    ”忽然,晚风中飘来了叮咚作响的驼铃声,富有乐感和节奏的音调愈来愈近,令人心醉神迷的美妙旋律仿佛有股魔力,吸引着我们大家来到了路边。“--摘自斯文·赫定《亚洲腹地探险八年》


  耐热抗寒、忍饥耐渴、抗风沙的骆驼,以其超强的耐受力和顽强的生命力,驱驰在生命绝迹的沙漠戈壁中,用宽大的脚掌踩出一条东起长安、西至罗马的”丝绸之路“,所以人们誉它为”沙漠之舟“.《蒙古的人和神》一书作者亨宁·哈士伦(哈士伦是在中国定居的外国人之一,上世纪20年代中期在河北张家口、山西大同一带经商,精通汉语和蒙古语),1927年参加了中国西北科学考查团,随团骑着骆驼从内蒙古包头市出发,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到额济纳,由额济纳横跨黑戈壁抵达新疆最南部。)在书中写道:


  ”(沙漠里)倒下的骆驼临死的痛苦是漫长的,常常要持续好几天,但这似乎是它的最后挣扎。它静静地躺在沙漠里听天由命,它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寻求看穿遥远地平线的彼岸。没有一丝畏惧或一点埋怨。这头自豪的畜牲奉献出它的生命成了-沙漠中含有敌意之神的一种新贡品。“


  没有到过沙漠深处,没有进过戈壁腹地的人,不一定能”读懂“字里行间的真切感受。


 

怪树林

 


  死无生气,没有树皮,颜色发灰的树干,好似晒干的木乃伊。”这是斯文·赫定笔下的“怪树林”.胡杨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腐。胡杨精神成为一种礼赞。但我很纳闷,不知为何,塔里木盆地枯死的树木仍然立在地上,而这里的已成了倒卧在地的树干。


 

白杨也“争锋”

 


  在斯文·赫定书中,把胡杨全部称为“白杨”,不知是作者原意还是译者笔误。我们不管他谁的对错,但我敢肯定地说:“我这张照片所拍的是白杨!它的黄叶虽不亚于胡杨,但我还是喜欢胡杨。喜欢它的洒脱、不拘一格和顽强的生命力。


  额济纳原有75万亩胡杨,现只有30多万亩,我真的希望额济纳河水能够让胡杨恢复生机,面积不断扩大。当然,在胡杨林中人工补种白杨也是恢复生态的一个办法,我重申,我还是喜欢胡杨。


 

胡杨——水中的和地上的

 


  ”岸两边伟岸的白杨(胡杨)树林密密层层,时不时,两岸树梢的枝条搭接起来,在河的上方形成一道拱门,我们仿佛滑入了一条顶上镶嵌着金色马赛克砖的隧道,橙黄色的暗影看上去美极了,间或有几缕阳光透入了这天造地设的顶篷。船又缓慢无声地驶入了一片更美的树林之中。这里的景色更使人有一种兴奋得禁不住击节称叹的冲动。“ (责任编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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