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大漠罗布人

时间:2013-11-01 08:44来源:科技鑫报 作者:唐守业 点击: 载入中...

 

流过罗布人村寨的塔里木河


  罗布人是什么民族?现居何处?还有多少人?他们的思维观念、生存方式、生活习俗、语言文化以及那里的古老文明和现代文明的碰撞等都是人们极为关注、像谜一样亟待揭开的。

 

 

  古老而遥远的故事

 


  罗布人世世代代居住在罗布泊水边、操罗布方言的由蒙古人、波斯人、维吾尔人、欧罗巴人等多民族融合的土着人。他们现大多分布在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尉犁县境内,人口接近四千。主要生活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依悠悠塔里木河,傍“三千年”胡杨,集中居住在墩阔坦(罗布语为沙包上的羊圈)和喀尔曲嘎(罗布语为黑鹰落脚的地方)。


  据史料记载,罗布人“不种五谷,不知游牧,以鱼为食。织野麻为衣,取天鹅绒为裘,卧籍水禽之翼……不食牲畜之肉,谷黍之食,食即大吐不已。”20世纪初,他们还过着类似原始部落的生活。大家乘坐卡盆(独木舟)在湖泊里捕到多是百余斤重的大鱼,堆放在村寨口,任各家取用。女人们把鱼从脊背破开,不洗也不剥鳞,取出内脏便架在树枝上烧烤,烤熟后众人围而食之,接着在篝火旁唱起古老的歌谣,跳起欢快的“狮子舞”.


  他们的房屋极为简陋,多数选在海子边找一棵硕大的胡杨,以红柳、芦苇围编成一棚茅屋,外面再涂一些泥巴算是用来遮风御寒。此屋独具特色,古朴随意,成本低廉,弃之不惜。


  位于罗布泊西岸的老阿不旦(罗布语为水草肥美之地)曾是罗布人的“伊甸园”:芦苇葱葱、胡杨繁茂、烟波浩淼。然而,随着生存环境的恶变,这些都已无情的成为历史,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沙丘、茫茫的盐碱。罗布人流着悲伤的泪水被迫迁徙到大漠边缘,与塔里木河为伴。此时,他们的生活习俗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不是单单以捕鱼为生,还学会了打猎、放牧;因为河里、海子里的鱼越来越少,再也不能只以鱼为食,而且要食烤馕和牛羊肉。


  开始,罗布人并不知怎样做烤馕,也不知怎样烤羊肉。于是,他们就点燃干枯的胡杨木,把沙子烧得滚烫,然后把和好的面饼埋在灼热的黄沙中,过一会儿取出就成了黄灿灿、香喷喷别有风味的烤馕。烤羊肉也是如此炮制:将羊肉装在羊肚子里,同样埋在热沙当中,几小时后取出,便成了独特的烤羊肉……此真乃罗布人发明的烧烤绝技。


  罗布人以胡杨为舟,以曲木为罐,以罗布花为茶,以胡杨碱洗衣……一切源于自然,取于自然。他们没有财产,没有金钱,更没有奢侈品,有的只是属于自己的“绿色”生活……


  罗布人是什么民族?现居何处?还有多少人?他们的思维观念、生存方式、生活习俗、语言文化以及那里的古老文明和现代文明的碰撞等都是人们极为关注、像谜一样亟待揭开的。

 

 

  罗布商人阿不科·巴拉提

 


  就在茫茫大漠的又一处,我走进了中年罗布人阿不冬·巴拉提的家。这个家别有特点,里间屋全是用木桩围成,然后涂上泥巴;外间屋则是插编的红柳,围着一株粗壮高大的胡杨。里屋北墙有一土坯垒成的壁炉,木板搭成的床上面铺着带有民族特色图案的帕拉兹(炕毯)。屋里不但有电灯,还有电冰箱、电视机。主人招待我们的已不再是芦苇根或罗布麻花熬的茶,而是砖茶;食物也已不只是鱼,还有维吾尔族的烤馕。


  阿不冬很聪明,接受新生事物特别快,听说我和另外几位朋友要在这大漠边缘筹建罗布人村寨旅游景点,首先报名加盟。现在,他天天都在参加这个景点的建设,还负责看护着景点的20峰骆驼。中央电视台着名节目主持人敬一丹来这探访罗布人,那个在湖面上划着独木舟一边唱着古老的罗布歌谣,一边叉鱼的就是他。阿不冬不仅是罗布人,更是一个有头脑的罗布商人,他不单单为旅游景点做事,自己还很会做买卖哩。交谈中,严经理拿出700元钱交给了阿 不 冬,说这是上个月在景点工作的工资。据说,在罗布人当中,经商者越来越踊跃,越来越精明,越来越高明。


  罗布人已打破封闭、走出落后,大步进入了市场经济。虽然远离了干涸的罗布泊这个“死亡之海”,却又勇敢地跃进了自由搏击的商海!

 

 

  喀尔曲尕:告别尘封的起步

 


  南疆的人们都说,喀尔曲尕是最古老、最原始、最典型的罗布人村寨。


  此去喀尔曲尕的路虽不艰险却十分艰难,车轮碾过,沙尘漫卷,遮天蔽日。颠簸了两天之后,大漠边缘的喀尔曲尕终于在夕阳映照下 出现在眼前。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没有歌声,没有喧闹,除了寂静还是寂静。沙丘连绵,胡杨片片,红柳丛丛,加之高高的茅草,还有罗布人那古老的芦苇房、红柳房、胡杨木房散散落落,那氛围似乎一下子把你从现在拉回去半个世纪。


  我们踏着落日采访了两位各108岁、110岁的罗布老人,让我吃惊的是,那么高龄身板依然硬朗,交谈起来反应丝毫不显迟钝。 早就听说罗布人长寿,果真如此。八十、九十非长者,百岁老人不稀奇。虽然城里人有的他们都没有:高楼大厦、美味佳肴、灯红酒绿、潇洒通宵;而城里人另外有的他们也都没有:高血压、高血脂、脑血栓、心脏病、失眠症、肥胖症等等富贵病。


  走进几户由芦苇、红柳围成的罗布人家,环顾屋内十分简陋,除了胡杨木搭成的木床、做饭的卡盆、照明的油灯等生活用品,别无它物。这屋子夏季倒是满凉爽,可怎能抵挡住隆冬时节那零下三十度的严寒?让我感到新奇的是,走过的这几户,家家门上都没有锁头。有一户人家我们敲敲门无人答应,便贸然闯进。女主人从外面回来见到我们这不速之客也只是嘿嘿一笑,毫不介意。她还通过翻译为我们的尴尬解围:“我家能来远方的客人,是缘分, 是福气!”这古朴的民风,真诚的话语,让我想起闹市中的楼房虽选择名牌防盗门还仍防不胜防的那种不安全感,人际关系中的那种虚假,两者真是无法对比。


  走访中,见一穿着艳丽的小姑娘正在古老的织布机旁用早已纺好了的毛线在织帕拉兹,旁边一位中年妇女手持十字形木棒在打羊毛绳。他们不知照相机为何物,闪光灯每闪一下,就惊奇地大笑一次。罗布人也没见过录音机,听说这东西能录下自己的声音,都争着在我面前唱起了古老的罗布民歌。


  喀尔曲尕虽遥远,但已在逐步走出封闭。尉犁县为这里通了长途汽车,开办了学校,一些思想活跃的年轻人商品意识不断增强,开始经营商店、饭店、旅店。我们“下榻”的“团结旅店”就是罗布人尼牙孜·库尔班夫妇在自家门前开办的。小店条件虽差,但干净整洁,服务热情,价格低廉。一间屋内四张床,每床只收五元钱。为了消除旅途疲劳,尼牙孜·库尔班还登上4米多高的土制水塔为我们烧热了洗澡水,真让人好笑又不好意思。在汽车站点我们看到,一户罗布人正向对方讨价还价,准备在这“繁华”地带租房办饭店;二十几个年轻人已坐上汽车进城去购物,有的是去打工;一对六十开外的老夫妻,坐着毛驴车正喜孜孜地走出家门出去经商呢,路过我们时,还高兴地挥了挥手。 (责任编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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