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风流才子元稹:四大女诗人被他抛弃了俩

时间:2012-09-11 10:18来源:《那年杏花落满头》 作者:刘丽 点击: 载入中...





一代歌后邓丽君,在华人圈可说是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她在七八十年代的华人社会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大家喜欢邓丽君,主要是喜欢听她那缠绵悱恻的“靡靡之音”,那些略带忧伤的歌曲让无数人为之迷醉倾倒,以为她是中国首唱此类歌曲的女艺人。其实,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就已经开始流行这类“靡靡之音”了,而让这些歌曲走红大江南北的,是当时一位名叫刘采春的流行女歌手。


刘采春,与鱼玄机、薛涛、李冶,并称唐朝四大女诗人。


刘采春,是一位比较全面发展的专业文艺人士,就像现在演艺圈里影视歌三栖明星一样。她不仅能演能唱能跳,最难得的是还能写诗,可以称得上是创作型歌手,也是唐朝四大女诗人中最多才多艺的一位。


能写诗这点确实就不得了,说明人家刘采春不是有胸无脑的花瓶,而是一位具有较高艺术修养的素质型歌星,比现在的那些连唐宋朝都分不清的雷人歌手,真不知要强到哪儿去了。现在某些歌星啊,真是叫人无语,时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因为身份低微,刘采春的生卒年等个人情况一概不详。她的个人资料不仅正经史书毫无记载,地方志中也没见痕迹,但由于她与唐代大诗人元稹有过一段恋情,才在野史上留下了关于她的雪泥鸿爪般的一点记载。


关于刘采春的出生地,一说生于江阴,一说生于绍兴,但都跳不出江南一带。“江左宫商发越”,这是唐初魏徵主编的官修史书《隋书》中的一句话,意思是说,江南自古就是音乐艺术高度发达的地方。


在当时江南的流行歌曲界,刘采春比现在的超女还要火。按现在叫法,应是天后级的歌星,粉丝无数。刘采春粉丝团的成员,既有京城里的达官贵妇,也有苏杭的俚汉村妇。可谓不分老幼贫富,男女通吃。


唐代人说起刘采春,就像我们今天说起邓丽君。当年的邓丽君,“凡有华人处,即能哼邓曲”,而刘采春,就是唐代的邓丽君。


古代从事文艺职业的大概有两种原因:一是为生计所迫的身不由己;二是家中有从事娱乐业的传统。刘采春就是两者兼而有之。


虽然没有历史材料说明刘采春的家庭经济状况,但可以断定的是,刘采春是个苦孩子。古代戏子很受社会歧视,是下九流中的人,谁家儿女只要有一碗饭吃,是断然不会去当戏子的。


刘采春小时候因家境贫寒入了文娱圈,长大后嫁的老公也是圈内人。她的丈夫周季崇是当时小有名气的戏曲演员,用传统的术语叫“伶工”。周季崇擅长演“参军戏”,大伯哥周继南也是当时有名的参军戏演员。


所谓“参军戏”,最早始于南北朝后赵的石勒时期。内容就是:一个优人穿上官服,扮作参军(级别不太高的官员),后来这个参军贪污犯罪,被别的优伶扮演的角色从旁戏弄,“参军戏”由此得名。


最早的“参军戏”内容以滑稽调笑为主。一般是两个角色,被戏弄的主角是参军,戏弄参军的人叫苍鹘,两人的表演有点像今天的对口相声。


早期的参军戏内容贫乏,结构简单,影响力还不是很大。到了晚唐,“参军戏”发展为多人演出,戏剧情节也比较生动复杂了,除男角色外,还有女角色出场,这样,就给整个演出添加了亮色。刘采春就是当时“参军戏”中红极一时的女主角。


结婚后的刘采春,与周家兄弟一起组成了“家庭戏曲班”,一家嫡亲的三人经常四处走穴演出,名声越来越大,最后达到江南地区无人不知的地步。刘采春不但会演戏,还天生一副好嗓子,用文人话说就是“歌声彻云,绕梁三日而不绝”。可以说是一位实力派歌手。


刘采春的戏班子,没有任何平面的立体的传媒宣传,没有大幅的海报画册,更没有人给他们包装炒作。仅仅凭着一场场的巡回演出,刘采春就能红遍大半个中国,岂不是现代自封或他封的流行天后们的祖奶奶吗?并且人家刘采春是货真价实的流行天后,绝对没有假唱的行为出现。


周家兄弟的这个戏班子,在每次演出将要结束时,压轴节目都是刘采春自己创作并演唱的一组歌曲。这时候,也往往是观众的情绪达到最高潮的时候。不仅是修养不深的市井百姓,连平时正襟危坐的士大夫,听了后都如醉如痴,有的甚至还泪流满面,那场面是相当的感人!


那刘采春到底唱的什么歌,这么煽情呢?它的名字就叫《望夫歌》,这是刘采春逢场必唱的代表作,相当于她的保留歌曲。《望夫歌》让刘采春大红大紫,也让她拥有了众多坚定不移的铁杆粉丝。


这《望夫歌》是组曲,共六首。唱的都是以思夫为内容的歌曲,光听这名字,就能让人愁肠百断,泪如水流。


《望夫歌》也称《啰唝曲》。“啰唝”相当于“来罗”,是江南地区的方言,有盼望远行人回来之意,可见是抒发离愁的感伤之歌。所以元稹在《赠刘采春》一诗中说她“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那时,刘采春几乎已成为商人妇——那些有钱有闲但空虚度日的太太们的心声代言人。


江南的商业一向非常发达,它有不少城市是重要的对外通商口岸,也是国内商业贸易中心。唐代开始,已有大量的商人长期远行在外,进行各种贸易活动,这给家庭带来两方面影响:


一方面,男人要养家挣钱就不能安守田园,他们必须得“经岁又经年”地奔波于四方,有家而不能归,过着孤独的漂泊生活。另外,安全也是他们家人担心的一个重要问题,自古钱能招盗,商海风险不测。


而另一方面,这些商人们的妻子年纪轻轻便被抛弃在家中,既要赡养老人,又要养育、教导儿女,还要操持各种家务,其中的甘苦、艰辛外人可以看到,而内心的孤独、寂寥,又有谁知?


她们既为老公的生意好坏、安全健康担心,还要担忧他们身边另有别的女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下面,我们来看一首出于商人妇之口的小诗,作者是郭绍兰,年代也是唐代。郭绍兰是长安的一名普通家庭主妇,她的丈夫任宗到湖南去经商,数年不归,音信全无。


郭绍兰对丈夫思念不已,但也不知道任宗身在何处。失望之中,她写了一首诗系在燕子的足上。或许是她的真心感动了上苍,这只燕子忽然就落在正在荆州的任宗肩上,他惊奇地打开信一看,原来是这么一首诗,名字叫《寄夫》:


我婿去重湖,临窗泣血书。


殷勤凭燕翼,寄与薄情夫。


明代的钟惺《名媛诗归》中曾评论郭绍兰的这首诗说:“本不成诗,以其事之可传耳。”意思是说郭绍兰这首诗的艺术水平并不怎么样,只是因为事情比较奇特而得以流传罢了。


实话说,钟惺的评价是很客观的。郭绍兰的这首小诗在艺术上确实没什么过人之处,语言平白如话,全是平铺直叙。但这并不代表这首诗就没有价值,相反,它具有极其重要认识价值,因为它代表了众多商人妇的心声。 (责任编辑:陈冬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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